專訪廈門象嶼鳴鷺貿易有限公司總經理，廈門鎢業國際貿易部經理吳如清
廈門鎢業股份有限公司是在上海證券交易所上市的集團型股份公司，主要從事鎢冶煉產品、鎢粉末、硬質合金、鎢鉬絲材、新能源材料等的研發、生產與銷售，是國內最大的鎢鉬產品生產與出口企業，同時也是國家級重點高新技術企業、福建省首批發展循環經濟示范企業、福建省最具競爭力的上市公司和全國“十佳最具成長性上市公司”。
公司現擁有兩個礦山、兩個鎢冶煉公司、一個硬質合金公司、四個鎢鉬絲材公司、一個國際貿易公司和一個房地產開發公司，打造了從鎢礦山→冶煉→深加工完整的產業鏈，總資產35億元，凈資產8.4億元。
吳如清: 鎢市場前景樂觀
----專訪廈門象嶼鳴鷺貿易有限公司總經理，廈門鎢業國際貿易部經理吳如清
亞洲金屬：首先感謝吳總接受我們亞洲金屬網的采訪。在中國鎢制品出口方面，廈門鎢業做得是比較好的，那請您對09年鎢制品出口市場做一個簡單介紹。
吳：我認為09年的出口市場沒有太多的亮點，和08年相比下降很多，當然09年的情況很特殊不能說明問題，10年第一季度或上半年的出口情況就完全顛覆了09年的形勢，基本和08年沒有區別。
亞洲金屬：09年上半年大家都非常困難。從去年年底11月以后才開始在需求和價格上看到一個回升。那09年您對國外的鎢制品采購是怎么看的？
吳：09年的情況比較特殊，遇到經濟危機。09年國外用戶在調整他們庫存水平的時候就非常謹慎，有一個特殊情況就是因為消耗有所下降，所以庫存成倍放大了，計劃非常難做，尤其日本非常明顯，都在削減庫存。中國這邊的出口下降了50%以上，實際上反映的是他們的庫存，并不完全是消耗，真正消耗沒有下降這么多。
亞洲金屬：那去年的經濟危機時，國外的市場非常困難，很多公司都裁員來壓縮成本。
吳：對，根據有關報道，國外Sandvik, Kennametals，還有其他公司都有不同程度的裁員。
亞洲金屬：所以說去年上半年，甚至于11月之前，國外的采購都是非常弱。11月份到現在采購有了一個大幅比較明顯的上升。
吳：是，經濟的恢復比較明顯，特別是美國，有些領域的恢復出乎人們的預料。所以今年年初出口的量和價格都有大幅回升。
亞洲金屬：您說某些領域恢復的比預計快，那具體到哪種產品恢復的最快呢？
吳：其中一個最明顯的是石油催化劑對APT的需求。有一種趨勢，雖然不是一個主流的趨勢，過去有些公司用AMT生產石油催化劑，但是本身AMT成本比APT高，而這兩種產品的鎢含量差不多，所以一些催化劑，當然不是所有催化劑，開始用APT來生產。
亞洲金屬：最近有一個傳言，就是涉及“兩高一資”的產品可能會調整關稅，那大家非常關心APT和一些相關產品的價格會不會漲上來，您是這么看待關稅的問題呢？
吳：我是很晚才聽到這個消息的，當時比較吃驚，因為我認為現在還不存在增加關稅的理由和條件。可能很多人看到表面的一個現象，認為現在出口恢復了，所以要增加出口關稅，這個我覺得邏輯上不成立，增加關稅無非是要控制出口，現在已經有配額和許可證來控制鎢的出口，在這個時候增加關稅的話，未必會使市場價格抬高，反而有可能還要下降，那就需要中國企業來承擔這部分的額外支出。以前有這樣的情況。
亞洲金屬：確實是這樣，APT國際價格最高的時候是300美元/噸度，是2005年6月，之后我們看到價格降到250美元/噸度左右并在經濟危機前一直保持在這個價位，但是我們的出口關稅已經從2005年的13%的出口退稅調整到現在5%的出口關稅，等于多出來的額外支出是由我們中國企業承擔的。
吳：所以價格調整和出口關稅增減沒有必然的關系。
亞洲金屬：我們一般都說7、8月份是傳統淡季，您感覺近期鎢市場在出口量和價格上有什么變化嗎？
吳：我覺得今年下半年主要的走勢應該是以穩定為主，不管是國內廠家還是國外買家，都認為需要穩定。就目前的條件，我也看不到會大漲或大跌。在某一個時候有一個小幅的調整是有可能的，但是整個的趨勢我認為是穩定的。
亞洲金屬：鎢作為“工業牙齒”，應用范圍比較廣，在很多方面是不可替代的，市場走勢受經濟影響比較大。目前大家很多人在討論“二次探底”的可能性，您是怎么看的？
吳：從整個世界經濟而言，現在有很多不確定性，象歐洲一部分地區的財務危機，但從鎢的工業角度來說，我認為需求還將是穩定的。只是最近美國石油危機的問題，他的深水石油勘探已經全部停止了，但是淺水和地面勘探沒有影響。經濟只是略微放緩，但是整體還是看好的。
亞洲金屬：我們從一些新聞里讀到很多南歐5國債務危機的情況，但是也有部分地區得益于歐元貶值，象德國和法國這些出口大國，在國際市場上都更有競爭力，更加活躍。多數和鎢相關的企業效益還不錯，恢復的情況比較樂觀。
吳：鎢制品有它獨特的地方，例如其他金屬鎳，鈷，鉬，都出現下降，但是我們看鎢的價格還是一直不錯的。我和國外的朋友溝通過，大家對鎢制品的市場普遍還是很樂觀，認為需求和價格在下半年還有繼續上升的趨勢。
亞洲金屬：而且我們的出口許可證也用的差不多了，降價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吳：是，今年的情況和去年完全不一樣，去年剩了一些配額，今年估計不會剩下。今年的出口量預計和2008年，比較正常的年份持平。現在國外的消費商采購比較理性，而且有一部分的庫存，所以不會太容易接受高價。鎢制品市場大漲大落的情況基本不會出現。
亞洲金屬：那再說說原材料的問題。現在中國對鎢礦開采也開始利用配額進行管理，但實際上每年的實際開采量都比開采配額要高，比如去年開采配額是6萬多噸，但是實際開采9萬多噸，今年的開采配額是8萬噸，您怎么看待這個問題呢？
吳：是這樣的，有幾個原因，第一，有一部分開采量是不受國家配額限制的，比如河南欒川地區低度鎢的綜合回收利用這個是國家政府鼓勵的。也就是說這本身就是在尾礦里要扔掉的鎢礦，現在能重新利用起來，這本身是好事，所以政府是鼓勵的。在欒川地區，這個回收的量在一兩年的時間里可以達到1萬標噸左右。另外一個原因是還有一些小的礦山，實在沒有辦法控制。
亞洲金屬：現在國際上的鎢礦供應比較緊張，象現在越南的鎢鐵和APT生產都沒有在進行，您簡單介紹一下國外鎢礦的情況好嗎？
吳：越南緬甸當地有一部分生產，但是還需要從其他地方買，比如蒙古，但是質量都不是太好。國外采礦沒有象國內那么規范，對雜質含量也沒有規定，只有極個別的礦山好一些。例如葡萄牙的鎢礦，品位比較高，在70%左右，每年可以產大約1,200噸WO3的量。另外，秘魯的Malaga礦也比較好，在65%以上，但是這兩個礦都是供給美國的用戶，價格都比較高。剩下象俄羅斯的礦，奧地利的礦，都只有40-50%左右。
亞洲金屬：目前澳大利亞有幾個礦在勘探階段，但是他們有的稱只要用重選法就能達到60%。
吳：如果他們不太關注選礦回收率的話，這是可能的。有些情況下是不需要選到65%的品位，如奧地利的礦，他是自己用，每年差不多1,200噸WO3量，對他們來說40%是一個最佳品位，如果升到60%，他選礦的回收率會很低，不合算，主要是他這個礦開采時間比較長，入選品位就比較低。
亞洲金屬：這是一個開采時間很長的老礦了。和這些礦比起來，北美鎢業的生產其實是最大的，但是他們去年10月份停產以后一直都沒有恢復生產。
吳：對，據我了解，他也很想把這個礦重新開采起來，但是需要幾個條件，他需要借錢，融資，他的成本比較高，但是照現在APT的價格，他應該是可以把成本收回來的。
亞洲金屬：APT的價格現在在235美元/噸度左右，60%的鎢精礦價格應該在180-185美元/噸度，但是賣到中國來的礦還達不到這個價位。
吳：應該是品位的原因，賣到中國的鎢礦品位基本沒有到65%的，65%的礦應該在190美元/噸度的水平。國外的市場和國內的市場基本是隔離的，不能相提并論，因為國外的生產較少，國內的供應比較充足，但是中國禁止出口鎢精礦，所以國外的供應一直都比較緊張，價格就會高一些，高出5-10%是很正常的。
亞洲金屬：您這邊是需要高價采購國外精礦。
吳：我們的戰略很明顯，是保證原料的份額。
亞洲金屬：我一直是認為廈門鎢業的眼光是看得比較遠的，例如來料加工方面比別人具有一定的優勢。
吳：對，我們從國外買鎢精礦，利用國外的資源，這個對政府來講也是一件好事。生產1標噸的鎢精礦需要開采377噸的礦石，如果品味低的話，開采的量更大，所以對環境的影響很大，所以能利用國外的資源是一個好事。中國現在也很鼓勵企業到國外去采購甚至投資鎢礦。
亞洲金屬：我們每年做來料加工能有多少噸？
吳：這取決于國外原料供應情況，基本達到全部生產的一半左右。我們的客戶把他們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原料和廢鎢發到我們進行重新加工，生產的產品重新返還給客戶，真正實現了循環利用，也使客戶和供應商緊密的聯系在一起。
亞洲金屬：那我們廢料這一塊的回收利用每年能有多少噸？
吳：約2000-3000噸。中國政府對廢料的進口也有一套比較復雜的管理辦法，控制比較嚴格，需要符合各種條件，對進口商和國外供應商都有嚴格的限制。
亞洲金屬：看報道說過，廈鎢每年廢料回收能有兩座中型礦山。
吳：一個中型礦山大概每年生產的量有1,000多噸WO3量，這樣算，我們廈鎢每年回收有接近3千噸 WO3的量，差不多就是兩到三座礦山的量了。
亞洲金屬：感覺廈鎢的原材料來源比較合理和多元化，有自己的礦山，有國外采購，還有廢料回收。
吳：廈鎢現在有兩座礦山，一個在福建寧化，另一個是河南欒川。第二大來源是國內采購。我們在國內的企業每年需要15,000噸的原材料。我們和國內大的礦山都建立了良好穩定的關系，國內采購這一方面沒有問題。
亞洲金屬：再有一個問題就是，目前有一些鎢制品公司正在籌備上市，象今年年初上市的章源鎢業，目前正在準備的有江鎢集團，五礦也在整合資源。那廈鎢作為老牌的上市公司，您對這些公司有什么看法或建議嗎？
吳：上市公司的目的還是把企業做大，有助于產業的升級，也應該會促進國內的消耗。國內的需求會越來越大，會對鎢的價格有提升的作用
亞洲金屬：提到下游產品，現在很多地區在推廣節能的LED燈來取代傳統的白熾燈，以后這一部分對鎢的消耗可能會有所下降，那我們也看到一些新科技使用到鎢。您認為今后鎢在哪個行業的發展會比較好。
吳：就目前來講，鎢最主要的應用領域還是硬質合金，而且在今后的一段時間里都會有不錯的發展。
亞洲金屬：今天我們就談到這里，再次感謝吳總對我們亞洲金屬網的支持。
吳：謝謝。
吳：我認為09年的出口市場沒有太多的亮點，和08年相比下降很多，當然09年的情況很特殊不能說明問題，10年第一季度或上半年的出口情況就完全顛覆了09年的形勢，基本和08年沒有區別。
亞洲金屬：09年上半年大家都非常困難。從去年年底11月以后才開始在需求和價格上看到一個回升。那09年您對國外的鎢制品采購是怎么看的？
吳：09年的情況比較特殊，遇到經濟危機。09年國外用戶在調整他們庫存水平的時候就非常謹慎，有一個特殊情況就是因為消耗有所下降，所以庫存成倍放大了，計劃非常難做，尤其日本非常明顯，都在削減庫存。中國這邊的出口下降了50%以上，實際上反映的是他們的庫存，并不完全是消耗，真正消耗沒有下降這么多。
亞洲金屬：那去年的經濟危機時，國外的市場非常困難，很多公司都裁員來壓縮成本。
吳：對，根據有關報道，國外Sandvik, Kennametals，還有其他公司都有不同程度的裁員。
亞洲金屬：所以說去年上半年，甚至于11月之前，國外的采購都是非常弱。11月份到現在采購有了一個大幅比較明顯的上升。
吳：是，經濟的恢復比較明顯，特別是美國，有些領域的恢復出乎人們的預料。所以今年年初出口的量和價格都有大幅回升。
亞洲金屬：您說某些領域恢復的比預計快，那具體到哪種產品恢復的最快呢？
吳：其中一個最明顯的是石油催化劑對APT的需求。有一種趨勢，雖然不是一個主流的趨勢，過去有些公司用AMT生產石油催化劑，但是本身AMT成本比APT高，而這兩種產品的鎢含量差不多，所以一些催化劑，當然不是所有催化劑，開始用APT來生產。
亞洲金屬：最近有一個傳言，就是涉及“兩高一資”的產品可能會調整關稅，那大家非常關心APT和一些相關產品的價格會不會漲上來，您是這么看待關稅的問題呢？
吳：我是很晚才聽到這個消息的，當時比較吃驚，因為我認為現在還不存在增加關稅的理由和條件。可能很多人看到表面的一個現象，認為現在出口恢復了，所以要增加出口關稅，這個我覺得邏輯上不成立，增加關稅無非是要控制出口，現在已經有配額和許可證來控制鎢的出口，在這個時候增加關稅的話，未必會使市場價格抬高，反而有可能還要下降，那就需要中國企業來承擔這部分的額外支出。以前有這樣的情況。
亞洲金屬：確實是這樣，APT國際價格最高的時候是300美元/噸度，是2005年6月，之后我們看到價格降到250美元/噸度左右并在經濟危機前一直保持在這個價位，但是我們的出口關稅已經從2005年的13%的出口退稅調整到現在5%的出口關稅，等于多出來的額外支出是由我們中國企業承擔的。
吳：所以價格調整和出口關稅增減沒有必然的關系。
亞洲金屬：我們一般都說7、8月份是傳統淡季，您感覺近期鎢市場在出口量和價格上有什么變化嗎？
吳：我覺得今年下半年主要的走勢應該是以穩定為主，不管是國內廠家還是國外買家，都認為需要穩定。就目前的條件，我也看不到會大漲或大跌。在某一個時候有一個小幅的調整是有可能的，但是整個的趨勢我認為是穩定的。
亞洲金屬：鎢作為“工業牙齒”，應用范圍比較廣，在很多方面是不可替代的，市場走勢受經濟影響比較大。目前大家很多人在討論“二次探底”的可能性，您是怎么看的？
吳：從整個世界經濟而言，現在有很多不確定性，象歐洲一部分地區的財務危機，但從鎢的工業角度來說，我認為需求還將是穩定的。只是最近美國石油危機的問題，他的深水石油勘探已經全部停止了，但是淺水和地面勘探沒有影響。經濟只是略微放緩，但是整體還是看好的。
亞洲金屬：我們從一些新聞里讀到很多南歐5國債務危機的情況，但是也有部分地區得益于歐元貶值，象德國和法國這些出口大國，在國際市場上都更有競爭力，更加活躍。多數和鎢相關的企業效益還不錯，恢復的情況比較樂觀。
吳：鎢制品有它獨特的地方，例如其他金屬鎳，鈷，鉬，都出現下降，但是我們看鎢的價格還是一直不錯的。我和國外的朋友溝通過，大家對鎢制品的市場普遍還是很樂觀，認為需求和價格在下半年還有繼續上升的趨勢。
亞洲金屬：而且我們的出口許可證也用的差不多了，降價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吳：是，今年的情況和去年完全不一樣，去年剩了一些配額，今年估計不會剩下。今年的出口量預計和2008年，比較正常的年份持平。現在國外的消費商采購比較理性，而且有一部分的庫存，所以不會太容易接受高價。鎢制品市場大漲大落的情況基本不會出現。
亞洲金屬：那再說說原材料的問題。現在中國對鎢礦開采也開始利用配額進行管理，但實際上每年的實際開采量都比開采配額要高，比如去年開采配額是6萬多噸，但是實際開采9萬多噸，今年的開采配額是8萬噸，您怎么看待這個問題呢？
吳：是這樣的，有幾個原因，第一，有一部分開采量是不受國家配額限制的，比如河南欒川地區低度鎢的綜合回收利用這個是國家政府鼓勵的。也就是說這本身就是在尾礦里要扔掉的鎢礦，現在能重新利用起來，這本身是好事，所以政府是鼓勵的。在欒川地區，這個回收的量在一兩年的時間里可以達到1萬標噸左右。另外一個原因是還有一些小的礦山，實在沒有辦法控制。
亞洲金屬：現在國際上的鎢礦供應比較緊張，象現在越南的鎢鐵和APT生產都沒有在進行，您簡單介紹一下國外鎢礦的情況好嗎？
吳：越南緬甸當地有一部分生產，但是還需要從其他地方買，比如蒙古，但是質量都不是太好。國外采礦沒有象國內那么規范，對雜質含量也沒有規定，只有極個別的礦山好一些。例如葡萄牙的鎢礦，品位比較高，在70%左右，每年可以產大約1,200噸WO3的量。另外，秘魯的Malaga礦也比較好，在65%以上，但是這兩個礦都是供給美國的用戶，價格都比較高。剩下象俄羅斯的礦，奧地利的礦，都只有40-50%左右。
亞洲金屬：目前澳大利亞有幾個礦在勘探階段，但是他們有的稱只要用重選法就能達到60%。
吳：如果他們不太關注選礦回收率的話，這是可能的。有些情況下是不需要選到65%的品位，如奧地利的礦，他是自己用，每年差不多1,200噸WO3量，對他們來說40%是一個最佳品位，如果升到60%，他選礦的回收率會很低，不合算，主要是他這個礦開采時間比較長，入選品位就比較低。
亞洲金屬：這是一個開采時間很長的老礦了。和這些礦比起來，北美鎢業的生產其實是最大的，但是他們去年10月份停產以后一直都沒有恢復生產。
吳：對，據我了解，他也很想把這個礦重新開采起來，但是需要幾個條件，他需要借錢，融資，他的成本比較高，但是照現在APT的價格，他應該是可以把成本收回來的。
亞洲金屬：APT的價格現在在235美元/噸度左右，60%的鎢精礦價格應該在180-185美元/噸度，但是賣到中國來的礦還達不到這個價位。
吳：應該是品位的原因，賣到中國的鎢礦品位基本沒有到65%的，65%的礦應該在190美元/噸度的水平。國外的市場和國內的市場基本是隔離的，不能相提并論，因為國外的生產較少，國內的供應比較充足，但是中國禁止出口鎢精礦，所以國外的供應一直都比較緊張，價格就會高一些，高出5-10%是很正常的。
亞洲金屬：您這邊是需要高價采購國外精礦。
吳：我們的戰略很明顯，是保證原料的份額。
亞洲金屬：我一直是認為廈門鎢業的眼光是看得比較遠的，例如來料加工方面比別人具有一定的優勢。
吳：對，我們從國外買鎢精礦，利用國外的資源，這個對政府來講也是一件好事。生產1標噸的鎢精礦需要開采377噸的礦石，如果品味低的話，開采的量更大，所以對環境的影響很大，所以能利用國外的資源是一個好事。中國現在也很鼓勵企業到國外去采購甚至投資鎢礦。
亞洲金屬：我們每年做來料加工能有多少噸？
吳：這取決于國外原料供應情況，基本達到全部生產的一半左右。我們的客戶把他們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原料和廢鎢發到我們進行重新加工，生產的產品重新返還給客戶，真正實現了循環利用，也使客戶和供應商緊密的聯系在一起。
亞洲金屬：那我們廢料這一塊的回收利用每年能有多少噸？
吳：約2000-3000噸。中國政府對廢料的進口也有一套比較復雜的管理辦法，控制比較嚴格，需要符合各種條件，對進口商和國外供應商都有嚴格的限制。
亞洲金屬：看報道說過，廈鎢每年廢料回收能有兩座中型礦山。
吳：一個中型礦山大概每年生產的量有1,000多噸WO3量，這樣算，我們廈鎢每年回收有接近3千噸 WO3的量，差不多就是兩到三座礦山的量了。
亞洲金屬：感覺廈鎢的原材料來源比較合理和多元化，有自己的礦山，有國外采購，還有廢料回收。
吳：廈鎢現在有兩座礦山，一個在福建寧化，另一個是河南欒川。第二大來源是國內采購。我們在國內的企業每年需要15,000噸的原材料。我們和國內大的礦山都建立了良好穩定的關系，國內采購這一方面沒有問題。
亞洲金屬：再有一個問題就是，目前有一些鎢制品公司正在籌備上市，象今年年初上市的章源鎢業，目前正在準備的有江鎢集團，五礦也在整合資源。那廈鎢作為老牌的上市公司，您對這些公司有什么看法或建議嗎？
吳：上市公司的目的還是把企業做大，有助于產業的升級，也應該會促進國內的消耗。國內的需求會越來越大，會對鎢的價格有提升的作用
亞洲金屬：提到下游產品，現在很多地區在推廣節能的LED燈來取代傳統的白熾燈，以后這一部分對鎢的消耗可能會有所下降，那我們也看到一些新科技使用到鎢。您認為今后鎢在哪個行業的發展會比較好。
吳：就目前來講，鎢最主要的應用領域還是硬質合金，而且在今后的一段時間里都會有不錯的發展。
亞洲金屬：今天我們就談到這里，再次感謝吳總對我們亞洲金屬網的支持。
吳：謝謝。